法务才是修理工

满目山河空念远,不如怜取眼前人。

【明楼×贺涵】兜转(一发完)

献给宝贝生贺@Four-leaf clovers 

全文5k+,祝食用愉快

1/3类大圈;1/3类规诫;1/3讲情感





身后的工具尽职尽责地工作着,哪怕隔着一层衣料,也不妨碍贺涵脑补出窸窸窣窣的微响。可声响究竟是源自空气摩擦皮-肤,或是工具震动轰鸣,贺涵无羞-赧之外的多余心思揣测。

 

尽管他心理上已经说服自己,明楼这个半路出现的所谓哥哥不可能全心全意地对自己好,他一定是另有所谋。可金钱、亲情、甚至是权势哪一样不知这位搅/弄市场的明先生唾手可得的东西?

 

至少目前贺涵想不明白,明楼究竟垂青自己何处。

 

不过这不要紧,贺涵如此想。能想清楚当然又清楚的伺候方法,想不明白亦有糊涂的侍候法子。总而言之,当成金主供奉着,一定不会出错。

 

讨好取悦进而获取利益,世俗意义上的自尊在贺涵的情境中一文不值。

 

原原本本就是一场他愿意的交易。

 

【总是春,天涯倦鸟自归林】 

 

胡思乱想直到明楼挂断电话,“听到了?晚上回家吃饭。”

贺涵沉默,权当拒绝。以己之不变应明楼万变。他不知道该如何权衡明镜这样诚挚的邀请,或者说他觉得他没有什么东西来交换明镜的热情,索性沉默着不给予回复。

 

在他精准的可以衡量的世界中,他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。

你情我愿的一次次交易,致使贺涵立于不败之地。

 

可明楼的出现第一次打破了他的法则,美丽晴朗天空积藏着的阴云不急不慢移到舞台中央,让他不得不逼近底线做出更为精确的权衡和思考。

 

明镜的关怀更是让贺涵尚能运行的程序出现故障,不知何解。说白了,这一切都在他掌控之外,未知的潜在的种种威胁,让贺涵没由来的不安。他擅长规避风险,风险中求生存获取机遇也可坐到。但明家带给他的不安感,远远超过他从中得到的效用,尤其是在方才挨了明楼的一顿很大之后。

 

明楼先前的怒意所剩无几,又被大姐打来电话的窃喜稀释,缓和了声音吩咐,“收拾一下,我们回家吃饭。”

 

一秒,贺涵不为所动。

 

两秒,贺涵杵在原地。

 

三秒,明楼终于有些诧异地抬眼。

 

入耳的是贺涵的窃窃低语,我不回去。似乎又怕明楼没有听清一般,飞速地再次重复一遍:我不回去。

 

明楼嘴角依旧勾起清浅的弧度,可愣是让贺涵觉出态度上的一百八十度翻转。贺涵甚至已经做好了再挨一顿的准备,可明楼只是站起身,推了门径直离开。

 

贺涵想象中的疾言厉色暴风骤雨全然没有发生,空无一人的沙发提醒着他方才发生的事情。明楼就那样离开了,所以他的规劝也好责罚也罢全都是不作数的吗?

 

贺涵想不明白。

 

但他隐隐约约知道应该怎么做,他猜想明楼是想要明台那般与他无间的弟弟。

 

贺涵拿着很久以前就为明楼准备的生日礼物,一件定制的西装。里布与他的那件被明台嘲笑是孔雀开屏一般的花色别无二致。

 

阿香像是被谁吩咐出来,早早地守在廊下,拦住贺涵,“贺涵少爷,大少爷吩咐,等您想清楚才允许您进家门呢?”

 

贺涵面色一僵,满是被拒之门外的尴尬,又听阿香补充道,“大少爷还说,‘有的人心似洋葱,剥开一层是一层,表面上看着体贴周到,可最里层包裹着他自己。’”

贺涵抿抿唇,将手中的袋子递给阿香,转身离去。

 

明镜站在二楼会客厅,看着贺涵钻进车内,渐渐远去的小黑点告诉她不必追。心下倏地就像是缺了一块儿,抬手似乎抹了抹泪,看向明楼,“这样对贺涵,是不是太狠心了呀?小姨早逝,他一个人漂泊那么多年。”

 

明楼长久地凝视庭中生发新叶的小树,拍了拍大姐的肩膀。

 

想起一句话:总是春,天涯倦鸟自归林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(全文完)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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